两天早起,劳动节的下午2点才从据说是五常牤牛河的地方回到市内,3点吃完第一顿饭,就给大家发了短信,希望有空的能在晚上聚聚。
按形成的习惯休息一小时,醒后决定自己去中央大街,因为没有人回复能赴我的晚宴,想想也没什么。三个人近在咫尺,也才几个月见上一面。老八说他的白发没有了,而我的白发很多了,我知道他在告诉我:不仅节日,幸福的人更幸福,孤独的人更孤独,而且日常,符合自然规律的生活,会激活生命的元素而返老还童!
站在江边,游人满堤,江宽水丰,江心沙滩淹没在水下,水线升至第二级台阶,据说这是修水库的结果,可保证常年水深百米,有望恢复昔日白帆点点的景象。当年父母带我们在江边石阶上用拆开的口罩纱布就可捞到小虾,这些都早已成为记忆的片断。人若开始喜欢回忆往往说明他的老去,城市何况不如此,即使曾有的寒冷也让人怀念。现在已不是那张白纸,可以画最美最好的图画,而是要设法去掉岁月的污渍,寻找和保留美好的底色!
《小城雨巷》只是春节晚会的一段舞蹈,却把我们带入纯美的悠长记忆,徒生出点点滴滴的青春物语。而我面前已建了整整110年,用花岗岩面包石铺成的大街却是实实在在的北方街巷,就在身边和记忆一起成长——商铺林立、车水马龙、人流如织。这条街的一个性格是她的建筑,似一曲过往凝固的乐章;一个性格是她的生活,似一杯豪放酿造的酒香。
在这样一条初夏北方的街巷,你会觉得她在引领你返回心中的家,就在光线深处的某个地方,脚下的方石让心绪变得平静而踏实。经过维纳斯的时候,橱窗里有真人在演唱,歌者扮成婚纱新娘自弹自唱,新郎吉他伴奏,让音乐有了明显的商业包装。而到了马迭尔,我已拨掉了这样的包装,仿佛惟有那些动听的旋律有我有关。马迭尔街角二楼的阳台装饰了淡彩的花门,淡粉的薄帘,阳台上站着女提琴手,阳台音乐会在游人的仰视中开始了,满街华灯似乎为此而亮,美曲过后,大家一齐鼓掌,没有陌生,我喜欢这样的夜晚,让我想起青岛的海滨,同样也是啤酒和演唱。
当我接近街巷的尽头,身后阳台上传来的是许美静的那首歌:看透人间聚散,能不能多点快乐片断!我不知道教我歌的人是否还会记得。
中央大街也应该是一条音乐和心声的街巷,如此,那些凝固的东西才会鲜活起来,才能对应自我心中的印象,那是夏日搭建的心灵后院,守候着那份荫凉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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